新書試讀來囉~08/28出版 謝謝魯凱的朋友們 有你們 才有這本書唷!

而在書裡 喻旋被元勛逼著上臺演奏的曲子 就是現在網誌裡所播放的這一首唷 ^_^

故事大綱:
男主角:卓元勛,颯雅集團總裁,俊美狂野、桀驁不馴。
女主角:唐喻旋,長笛演奏家,美麗且有個性。




      楔子



  繁忙的城市,步調緊湊得令人無時無刻都繃緊著神經。
  在這樣的水泥叢林裡,有座近千坪的仿日式一層樓建築,優雅地與現代建築並存在台中市。
  這棟建築物,圍牆內種滿高大的樹,樹蔭加上偌大的屋頂,即使從高空鳥瞰,也只能看到百年老樹與古色古香的屋頂。
  若問當地人,這間到底是什麼建築物?
  他們會回答,這是棟已有百年歷史的東方株式會社的古宅,以東方紀愛妻望月棲雨為名的棲雨居。
  常有各種高級車進出這棟建築物,但這門禁森嚴的地方一般人卻不得其門而入,於是東方株式會社的傳說,悄悄在坊間流傳。
  清朝末年,白手起家的東方紀開設藥堂致富後,逐漸拓展他的事業,沒幾年,勢力範圍即擴及百貨商行、客棧、航運、營造。
  而他娶了位日本沒落貴族一事,也在當代成了膾炙人口的美麗傳說。東方紀也因為愛妻極深,才將原本的東方會堂,改成了東方株式會社。
  東方紀與其妻生了五個兒子,除了主繼承人長子東方承恩接手了東方株式會社的藥堂,另外四個孩子分別負責以自己為名的四個行業,但所有繼承東方株式會社的家族企業的繼承人,都必須簽下切結書——四個行業的營運及盈虧由其四繼承人自負,東方株式會社的主繼承人並不多加過問,但是一旦涉及非法活動,經營權則由主繼承人收回並重新指定新繼承人,原繼承人則喪失繼承資格,不得異議。
  東方紀的孩子,個性如他們的名字般獨特,而令人嘖嘖稱奇的,繼承該企業的子孫,也往往有著相同的性格。
  如風般捉摸不定的東方颯雅,所負責的是客棧——颯雅別館。
  性格剛烈的東方敦煌,負責的是百貨商行——敦煌百貨。
  東方瀚灃總是多變,時而剛強時而柔順,如水般性子的他所經營的是航運——瀚灃海運。
  而東方紀小兒子東方邦城的敦厚誠摯,讓他所接下的邦城建設,名傳千里。
  但好景不常,日俄戰爆發後,東方株式會社第二代決定將東方株式會社的所有產業及家族,全數移居台灣中部,也就是當今的棲雨居。
  經過百年的風霜,除了主繼承人及瀚灃海運那脈的繼承人仍承襲著東方這個姓氏外,另三脈血緣因繼承人為女兒,所以現在的新繼承人即使仍流著東方姓氏的血脈,卻已非姓東方了。
  所幸整個家族仍繼續聯繫著,並讓整個企業輝煌騰達,但卻因為人數過於龐大,致使整個家族近來已不似過去那般親近了。
  而東方紀的嫡孫女,也是年齡最老的玄奶奶——東方靈雨,由於身體日漸衰落,因此在九十三歲大壽時,特地邀集了整個家族再一次聚會。
  在她的要求下,未來的繼承人在東方株式會社的古宅棲雨居,第一次的見了面。
  其中年齡最大,已四十歲的瀚灃海運繼承人——東方志平,望著同在房內與他平輩的四個小毛頭,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他看著手上象徵瀚灃海運的水藍色琉璃大印,再看著其他毛頭小子也分別捧著琉璃大印,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特別是那個東方株式會社的主繼承人東方雋,他看了最反感。才十五歲的他,竟然一直盯著他瞧,瞧得他不自在到了極點。
  而另三個小子,也是與那東方雋不斷地交頭接耳。
  「他到底在看什麼啊?」
  剛過完十七歲生日的卓元勛,問著另外四個人。今天是玄奶奶的九十三歲生日,她要整個家族的人來聚會,結果竟然把他們五個關在這房裡,害他不能到外頭吃東西。
  「我也不知道。」
  方維逸也不解的看向長自己一歲的元勛。
  但他更不瞭解的是,為什麼自己手上要捧著這個琥珀色,刻著邦城建設的琉璃大印璽。雖然上頭的龍刻得栩栩如生,但他真的不懂幹什麼要大家捧這東西一起關在這裡。
  「別看我,我跟你們答案一樣。」已二十歲的鄭淳淵雖然是四個少年中年齡最長的,但他也對這莫名其妙的聚會感到不解。
  「或許十年後,你們就懂了吧!」甫從大陸回台的東方雋,清純可愛的娃娃臉上,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成熟。
  四位少年決定互相交換看彼此的印璽,開心的討論著誰的龍比較兇,誰的比較溫馴。
  或許是流著相同血緣的關係,沒多久就打成一片的四人,讓過去已漸漸疏遠的親情再度回溫。
  看來無憂無慮的輕狂少年們,卻不知十二年後的他們將寫下另一個東方株式會社的傳奇。
  
       ☆       ☆       ☆
  
  「澤帕達思,妳可以嗎?」電話那頭沉靜了許久,讓賴澤恩忍不住再一次問著話筒另一端默不作聲的人。
  「不好吧!我才剛畢業。」她有些擔心會誤人子弟。
  「可以的,妳好歹也是音樂系第一名畢業的,在妳通過教師甄試,到學校教書前的這段空檔,就先到我學長那邊兼一次家教,待遇不錯的。反正妳現在還在台中,有教授跟我照顧,先別急著回屏東啊!」
  卓元勛可是他的直屬學長,他特別要求要能力夠好的長笛老師,而且要在三天內就找到人。目前已經有正式教學經歷的學長姊,不是忙著教課,就是有自己的事,而仍在校或剛畢業的學弟妹裡頭,就屬與他同是魯凱族的學妹兼表妹——唐喻旋的能力最強。
  「可是……我不是很有興趣。」唐喻旋有些擔心,若是答應了,會影響到她的甄試準備,畢竟她的目標是回部落的學校教小朋友們音樂,而不是留在資源已經很充足的城市裡,所以對這差事,她興致並不高。
  「澤帕達思,妳要想清楚,如果妳在面試時,提出妳曾任颯雅集團總裁的私人教師,那樣子不是比毫無工作經驗來得吃香嗎?說不定還能請元勛學長他幫妳引薦呢!有他來幫忙寫引薦書,一定更有力。
  而且,這次的教學只是短期,頂多一、兩個月,若是這期間遇到要考試,就跟他請個假啊!又不會擔誤妳多久。澤帕達思,親愛的小公主,就幫學長這一次吧!」賴澤恩在私底下,喜歡用母語叫著她的魯凱族名字。
  「少拿學長這個頭銜來壓我,希望像你說的,不會擔誤我多久,要是影響到我的人生,我就把你抓去餵猴子!」唐喻旋想想,也覺得有道理,畢竟多一個工作經驗對她來說,是有幫助的。
  「太好了!那我們到時候把時間約一約後,我再載妳過去學長那兒,就這麼說定了。」賴澤恩開心得差點高歌一曲。
  掛掉了電話後,唐喻旋拿出了方才甫練習完的寶貝長笛擦拭著。
  這可是哥哥特地幫她從國外訂製的白金吹口、純銀笛身的長笛,為了這支長笛,哥哥可是花光了他的存款!
  看著床頭櫃旁全家人的合照,她告訴自己只要做完這一次的家教後,一定會用盡全力考回自己的故鄉,這是她早已作好的生涯計畫!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人生從她答應了方才的工作那一瞬間,就已經截然不同……


      第一章



  「對不起,我遲到了,請容我再打一通電話。」卓元勛脫下了外套,一邊說著話,一邊忙著拿手機撥電話聯絡事情。
  唐喻旋看著眼前的男人。
  方才學長載她來這兒沒多久後,就被學校教授給打電話叫了回去,獨留下她待在這古色古香,卻又佈滿了高科技器材的棲雨居。
  她原本以為,總裁應該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可是眼前這留著及肩長髮的男人最多不超過三十,看來有些桀驁不馴、輕狂不羈,但是那高挺的鼻梁及深邃的漂亮眼睛,又讓他多了幾分俊美狂野的感覺,她忍不住懷疑,他可能只是那位大牌總裁的助理。
  讓她有些小不高興的是,他進來這間會客室後,就沒正眼看她過,除了那句「對不起,我遲到了」是對她說的外,其他時候他都在講電話。
  「對不起,因為我剛才有事耽擱,影響到後面的行程,所以必須先處理一下。」好不容易,卓元勛終於掛上電話。
  「你忙你的。請問,我的學生在哪?」
  「妳姓唐吧?澤恩說妳是他的學妹,而且也跟他一樣,是魯凱族的。」
  他站起身,伸出了手,但眼前這有著一雙漂亮大眼的女孩,卻連動都沒動一下。
  「麻煩你帶我去找我的學生。」
  方才她一看到他走進來,就發現他很高,但站在他面前,她才確定他真的相當高,這讓她不得不微微仰起頭看他。
  「妳的學生就是我,卓元勛。」卓元勛聳了聳肩後,大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來,他的老師不只漂亮,還很有個性。
  那一張輪廓相當深邃立體的小臉,配著那雙晶亮亮的大眼睛,還有濃密美麗的眉睫,再加上細膩得彷如凝脂般的皮膚,及那東方女性少見的高挺俏鼻,讓他不禁讚嘆她真的是少見的原住民美女。
  只是,這位美女似乎不怎麼愛笑,還帶著頗明顯的……殺氣!?
  這讓他有些不習慣,因為只要是女人,都對他笑盈盈的,除了鄭淳淵家的小笨蛋璟媃外,她是第二個沒有對他狂送秋波的女人。
  「你?」她不禁皺起了眉。
  真的是他?是他少年得志,還是他保養得很好?
  「是的,我就是妳的學生,也是妳同校不同系的學長,卓元勛。」他再次伸出了手。
  「唐喻旋。」她輕握了他的手兩下後,隨即放開。
  「請問我要稱呼妳唐小姐、喻旋,還是什麼?妳那麼年輕,喊唐老師好像有點不適合。」
  聽澤恩說,她今年剛畢業,那應該二十二歲左右,他整整長她七歲,喊這樣的小姑娘「老師」,讓他有些不習慣。
  「叫老師就好。」她一邊說著,一邊放下自己的大包包。
  「這位漂亮的小姐,妳確定?我都快三十的人了……」
  「叫我老師。你先坐著……」他那麼高,如果不乖乖坐好,她回去之後脖子可能得貼膏藥了。
  「真的要叫老師嗎?」
  「你有學過樂器嗎?」
  她懶得理他,直接坐到沙發上。
  「沒有。」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姑娘真的很有個性!
  「懂樂理嗎?」她有些擔心地看向他。
  「不懂。」
  「會看五線譜嗎?」
  「No!」
  「有長笛嗎?」
  「不是要等上課時再去買樂器?」看樣子,澤恩應該沒跟她說清楚。
  「我會這麼問,是因為有些人是意外找到或有人送了某樣樂器,才會想去學該種樂器。」她拿出了袋子裡的長笛盒。
  「我沒有長笛,到時候妳幫我買,預算沒有上限。這先當訂金,到時候餘款多少再跟我報備。」
  他抽出皮夾,掏出了一張已開好的十萬元支票給她。
  「我不幫學生買長笛的,頂多我陪你去樂器行挑。而且,你連學都沒學過,買一支一、兩萬的入門長笛就很夠了。」
  「那什麼時候去?現在嗎?」他收回了支票,因為那小妮子連碰都不碰一下。
  真夠有個性的!
  「對不起!我想請問你為什麼想要學長笛?」手中緊握著長笛盒,她還不打算打開。「考試有考試的教法,學興趣有學興趣的教法,你必須先讓我知道你學長笛的目的,我才能有方向。」
  「簡單來說,我很喜歡一個女孩子,她的名字妳應該有聽過。」他伸手想要拿她的長笛盒,卻被她給瞪了回去。
  「你喜歡誰跟學長笛有什麼關係?台灣女生那麼多,我哪可能知道那個女生是誰!」
  這男的腦袋有問題,答非所問,她索性將長笛收回袋子裡,準備隨時閃人。
  「怎麼又收了回去?該不會剛才妳只是在遛長笛,放它出來透透氣?」他發現她似乎想要離開。
  這是怎麼回事?他卓元勛打出生後就是人見人愛,從不會說話的小女娃,到八、九十歲的老奶奶都喜歡他。從小就有小女生送他東西吃,下課還幫他搥背,長大後他更是被不少美女追著跑,向來只有他在閃女人,這是頭一回有女生要閃他!
  「我在準備……回家。」
  看著他一臉詫異的模樣,讓她更決定要離開。
  「我要學長笛跟一個女孩子有關係沒錯。」她要是這樣還聽不懂,那他也沒辦法了。
  「誰啊?」
  「葉湘羽。」
  「葉湘羽!?」聞言,她又坐了回去。
  「我相信妳一定知道她,她在長笛界很有名,不但是個高雅美麗的女孩,更是出了名的才女,還摘下了全國音樂大賽的第二名!前幾個月,我去聽她的畢業音樂會,到現在還忘不了那悠揚的笛聲。」
  他對那位氣質出眾的葉家千金印象深刻,而她似乎對他的追求有些抗拒,所以,他才決定經由長笛來接近她。
  「我當然知道。」
  悠揚的笛聲?他應該是重聽,不然就是聽覺有問題吧!
  她跟葉湘羽在音樂比賽交手過,知道她是因為家裡是花蓮的名門望族,又有著良好的政商關係,才拿下第二名,當時與她一同參加音樂大賽的直屬學妹,還因為這樣而莫名其妙的成了第三名。
  她一直想幫學妹討回公道,但是卻不得其門而入,身為葉家獨生女的葉湘羽,可是隨時都有保鑣保護的。
  不過,卓元勛想追葉湘羽這發現,倒引起了她的興趣,她如果在教他長笛的期間中,能夠想辦法透過他去見葉湘羽一面,那麼,她就有機會幫學妹討回公道了!
  「嗯,我先教你認識基礎樂理,教完樂理,我們再去挑長笛。」
  「好,一切由妳安排。」看樣子,湘羽果然很有名,才會讓她馬上改了態度!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對了,我忘了告訴妳我要學那首……叫什麼……歌聲、翅膀幻想曲的,越快學會越好,我學會的時間越短,妳的薪資就越高。」他曾聽葉湘羽演奏過這一首曲子,他喜歡那優美又輕快的旋律。
  「乘著歌聲的翅膀幻想曲?你確定有幻想曲三個字嗎?」她皺起了那雙不畫而黛的秀眉。
  如果只是「乘著歌聲的翅膀」倒還好,但他要的卻是改編過的幻想曲,他會不會太自視甚高?這首曲子對一個沒有任何音樂基礎,也沒有學過長笛的人,是很有難度的。
  「很難嗎?不然我記得『卡門幻想曲』好像也還不錯。」卓元勛發現她的表情似乎更加不屑。
  「就『乘著歌聲的翅膀幻想曲』吧!我下次來會帶譜給你,你什麼時候要開始上課?」
  「明天開始,澤恩有跟我提過這陣子妳比較有空,那麼就每天晚上七點用完餐後上課。」
  為了騰出這時間,他可是推掉不少行程。
  「每天?」
  「因為我希望早日抱得佳人歸。對了!如果我要北上或南下處理公務,出差時間超過三天以上,我想麻煩妳跟我一起去,因為我不想浪費時間!而妳可以住在颯雅別館,所有的交通及伙食費用,由我負責。」
  聽說葉湘羽有可能一過完年就要出國遊學了,他可沒辦法為了追個女人而丟下颯雅集團的工作,跟著飛出國。
  「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起來還不錯唷!她早聽說颯雅別館是六星級的高級villa,以美食及高優質住宿環境打出名號。
  如果她真跟著他出差,能免費吃喝玩樂,她當然樂意。
  「說!」
  「因為我久仰葉小姐的名氣,所以,如果你追到她了,能否安排我見她一面?」
  等卓元勛真追上她了,她再當著他的面教訓葉湘羽,哈哈!學妹一定高興死了!
  「那有什麼問題。」他可笑得開懷了。
  哈!這小娃兒總算說了讓他聽了很舒坦的話了。
  「好,那我先教你簡單的樂理……」
  葉湘羽,妳等著瞧!
  卓元勛看著她臉上第一朵笑靨。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笑開懷,但那張原本帶了一點殺氣的小臉,在她綻放了笑顏後,竟美得令他無法移開視線。
  一時間,他竟被她的笑給悄悄勾走了魂……
  
       ☆       ☆       ☆
  
  「打『兔』,不是用吹的,像在說『兔』一樣,把氣打入吹口……」隨著話音,一隻小手不斷的調整著卓元勛唇前的長笛位置。
  「用肚子的力量,出力!」唐喻旋的另一隻手則往卓元勛的腹部壓去。
  咦?很結實耶!看樣子這男的有練腹肌。她的手忍不住又往腰側移去,果然還是結實的腰身。
  「小姐,再摸就到腎臟了。」他放下了吹管,抬高了一邊眉看著她。
  「我……我有說可以放下了嗎?還有,請叫我老師。」雖然她的表情若無其事,但她的臉頰卻已微微泛紅了。
  她扶起他的吹管,將它放回卓元勛的唇邊,繼續調整著正確的位置。
  嗚——突地,響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唐喻旋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笑容。
  沒想到他天分還不差,這兩天她教他的基礎樂理,他馬上就學了起來,才短短三天,他已經會認五線譜,所以在第三天,他就開始練習發音了。
  「不錯吧!看樣子我應該很快就能學會乘著歌聲的翅膀幻想曲了。」
  看著她難得釋放的美麗笑顏,他又放下了長笛,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頭會不會暈?」她微微轉過臉,假裝翻著樂譜。
  他的笑容讓她有些心跳加速……呃……一定是因為自己肚子餓了,才會胡思亂想,等會兒下課回家吃個「阿拜」就沒事了。
  「不大會。」為什麼她這麼問?
  「很多初學者會因為不懂得換氣,導致吐氣過多而氧氣不夠,因此吹得頭昏腦脹。目前看來,你的天分還不差。」她拿起了長笛的管身,將自己的長笛吹口接上。
  「妳要演奏一曲給我聽了嗎?」他坐到了沙發上。
  這幾天,他們都在棲雨居裡上課及練習,雖然颯雅別館的辦公室跟VIP室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在那兒,他有來自台灣五間颯雅別館忙不完的公事,跟走進走出的部屬,根本無法專心上課。
  所以他寧可犧牲他下班後的用餐時間,到會館裡上課。
  一來,這兒幽靜的環境比較適合他,除了專屬棲雨居的十位部屬外,就只有一些家族的長輩會來這兒聊聊天,沒有公事或客人會被他打擾或打擾到他,最主要是這位老師嚴禁他在上課前半個小時吃東西,所以六點半一離開颯雅在台中的總館後,他來這兒直接上七點的課是再好不過了。
  「今天不要,因為我很餓,等下一次我再吹曲子給你聽。」中餐她竟然一忙就忘了吃,方才一到這兒,她才發現自己很餓,但是在吹長笛前如果吃東西,對樂器是很傷的。
  「真巧,我也餓了,不然今天先上到這兒,我請妳去吃飯。」
  喔!太好了,老師都喊餓了,他就不用眼巴巴的望著牆上還有十五分鐘才八點的時鐘拚命吞口水了。
  「不行!還沒到時間。」唐喻旋看了一下她的手錶,隨即拒絕他想偷懶的要求。
  「拜託,就一次就好。」她自己先喊餓的耶!害他一聽到也跟著餓得快要瘋掉,他卓元勛是出了名的美食家,享受美食及美女是他人生的宗旨啊!
  「再忍十五分鐘,等你把音再吹穩一點,氣再長一些,才讓你下課。」她為他將長笛的管身接上。
  「小姐,我付錢的都不在乎少這十五分鐘了!放心吧!薪水照算,妳不會有任何的損失的。」
  「這是原則問題,再一次提醒你,要記得叫我老師。來!仔細看我的手,左手由管身前扶住,左手大拇指要放鬆來按鍵;右手由後往前,讓大拇指去托住管身。」唐喻旋扶著他的手,調整著他手的位置。
  他不自覺的望著覆在他手上修長而纖細的那雙小手,不似一般年輕女生喜歡將指甲弄得色彩繽紛,她自然粉紅的指甲雖然沒有塗上任何丹蔻,也沒有修磨的光滑細膩,但這自然的美麗,卻更吸引人。
  看著那乾淨素雅的柔荑,竟讓卓元勛出了神。
  「好了!我按下去的手指不要放開,就按剛才在練習的方法再打一次氣。」調整好位置後,她微微後退了一步。
  方才碰著他那雙溫暖的大掌,她居然有些意亂情迷!雖然她不知道教過多少家教學生了,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年齡與她差不多的男性,而他身上散發的那股狂傲氣息,常打亂她的心思,讓她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
  等了半天,他還是沒動靜,難不成……真的給餓壞了啊?
  「卓元勛,你怎麼了?」她小聲的問著,但他似乎還沒回過神。她伸手輕扶住了他的長笛,另一手拍了拍他的臉。
  「怎麼?妳現在是要研究我的臉部痛覺神經正不正常嗎?」這姑娘,枉她生了一雙美荑,但是力氣還真不小,這一拍就把他給拍醒了。
  「你為什麼今天上課這麼不專心?」
  瞧!還好方才她扶住了他的笛身,否則他這麼一鬆手,這一萬多元的笛子就給摔到地上了。
  她無奈的將他的長笛給放一邊桌上。
  「因為……我真的很餓,血糖過低導致反應能力下降,再加上今天中午一直忙著開會,讓我根本沒吃到飯。」他哪可能告訴她,方才他被她的那雙小手給勾走了魂。他不禁想著,如果握住那雙手,應該感覺很不錯,接著又想到如果再輕吻一下,感覺應該會更好,如果……
  「算了,還有十分鐘,我來教你怎麼清潔長笛好了。」看樣子今天他是沒心思再練下去了。
  「好,那等會兒我請妳吃飯。」看著那雙有些失落的漂亮眼睛,他決定再一次開口邀她。
  「我不要。」她不喜歡跟學生有太多的接觸,以免因為過度熟稔,影響了師生關係,而造成教學過程難掌握態度,若真要有私底下的交流,除非是在學習課程全部結束後。
  「不行,我沒有自己一個人吃飯的習慣,而且,這時間朋友家人們都吃飽了,只剩妳跟我。」他語氣嚴肅了起來。
  「先擦完長笛再說。」唐喻旋將長笛拆成三截,示意要他跟著做。
  「我是認真的,小姐。」他一臉認真的看向她的老師。
  「我……我冰箱還有一堆阿拜,一定要回家吃。」看著他認真的表情,竟讓她……不知所措,她索性拿過他的長笛,拆成三截。
  「什麼是阿拜?我沒聽過,不然我跟妳回家一起吃好了。」阿拜?好特別的名字!聽來應該是他們原住民的食物。
  颯雅的飲食有道地的中式料理,也有歐美、義、日式料理等美食,他對原住民食物瞭解不多,所以沒有將其納入颯雅的菜單裡。
  不過現在既然認識了來自魯凱族的唐喻旋,說不定能透過她,認識原住民美食。
  「你要跟我回家?」她瞪大了眼。
  「妳騎車來的是不是?載我一同過去,吃完我再自己請司機載我回家。」他露出了笑容。
  「卓元勛!」她氣得重拍了桌子一下。
  她不是什麼溫柔善良的小女子,如果不是因為教學生的關係讓她收斂多了,現在那一掌一定是拍在他臉上,而不是桌上。
  「是,老師。」他挑高了一邊眉。真是母老虎一隻!
  「我不教你了。」她拿著棉布拭著管內的濕氣,氣得忍不住跺腳。
  「老師,瞧!這一隻山豬妳熟不熟?」他亮出了手中的鑰匙,上面還掛了一隻獅子王裡的山豬澎澎。
  「我的鑰匙!拿來……」她眼明手快的伸手去搶,但指尖才剛碰到澎澎的尾巴,鑰匙就被高高舉起。
  「鑰匙在我這兒,妳沒機車可以騎回家了。」他彎起了一邊嘴角,笑得很開心。
  「我可以坐計程車。」她氣得開始收拾還沒擦完的長笛,忿忿地將東西胡亂塞進袋子裡。
  「妳一旦離開棲雨居,沒有得到允許,就半步也踏不進來,唉……誰叫妳機車都停在我們棲雨居裡呢!」他拎緊了手中的鑰匙。
  方才,她將鑰匙隨手放桌上,被她東西一揮就掉到地上,他順手幫她收了起來,沒想到現在竟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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